他垂下眼睛,不知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不知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没事的,只是普通的肌肉松弛剂。”顾盼好像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一样,给他的手臂消了毒,秦南还是无法克服被注不明药物的恐惧,不住的挣扎闪躲,可是他被绑得严严实实,活动范围很小。秦南挣扎得床都晃动了起来,直到顾盼把针扎进秦南的,秦南突然不动了――他怕针扎歪了伤到自己。
秦南真的是一个很惜命的男人。
秦南哽住:“这个……”
秦南晃了晃屁,偏朝着顾盼这边,他的语气有一丝示弱,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声音:“给我水。”
突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以一种势如破竹的尴尬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鞋慢慢的抬起来。
秦南完全是胡乱叫的,他看到顾盼把脚拿开,舒了一口气,感到一丝庆幸。
时间概念,只能凭借房间里透进来的光判断是到了第二天。
这已经是秦南拉下脸的程度了,可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少女的一声嗤笑。
顾盼给他打了针,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才把他的扣解开,秦南试了一下,他可以动,但是要用很大力气,别说打晕顾盼了,爬出这个房间都费劲。
“别,别踩了!啊……疼疼疼……不是,妹妹…顾顾盼…哎、姐姐……恩……主人!”
秦南疼得脸都变形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肌肉松弛剂是会影响痛觉传导的,就像手术中的全麻一样,可为什么他的痛觉不但没有减弱,好像还更加感了?
房间安静了一一阵,秦南仔细辨听,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他不知顾盼在什么。
“喝吧。”顾盼说,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床柜是绒布包边的,上面放着一个棕色的托盘,托盘上是一碗水和一碗鸡羹,羹上飘着几滴香油、一撮白芝麻和葱花。
脚下的力气加大,秦南感觉自己的骨要被踩断了。
秦南有气无力地看着顾盼的小鞋,说:“妹妹,能轻一点吗?”
顾盼把水放在他面前的地上,秦南脸色不太好,他刚才还奇怪水为什么是装在碗里的,现在他知了。
秦南的房间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铁链的长度刚好可以到达卫生间,却到不了浴室,更加碰不到门口。秦南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模糊,刚开始他还在计算过了几天,后来他就发现,这项工作十分艰巨,他没有笔,也没
咕咚。
“你叫谁呢?”她锃亮的小鞋抬起来,踩在秦南的手上逐渐用力,表情玩味,“哥哥?”
“醒了就起来吧。”他听到顾盼说。
顾盼拉着他的胳膊,一使劲就给拽下了床。
在这段时间里,秦南会故意弄出声音,咳嗽,清嗓子,晃床等等,这愈发可怕的安静让他心神不宁,他甚至有一种怪异的想法――期待顾盼的到来,随便说几句话,让他喝口水,甚至打他几下……他,他也不是不能忍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秦南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平静的说,“我也可以给你钱,你雇主出了多少,我出双倍。”
顾盼进来的时候,秦南趴在床上,埋在床单里,她带来了一鸡羹的味,秦南悄悄的睁了睁眼,了一口气,但是他趴在床上没有动。
秦南完完全全地意识到,顾盼说要把他当狗养,是认真的。
顾盼眨眨眼,从后不紧不慢的拿出针筒,里面是白色的不明药,针闪烁着银光,秦南瞳孔骤缩,紧盯着她手里的针筒,惊恐地叫:“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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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生的拽下来了的,如果是一般人,会下意识避开骨关节着地,可秦南打了针,躲闪不得,正好摔到膝盖骨,他脸色一白,虽然这么高的床摔不出问题,可是那是骨啊!
秦南咽了口唾沫。
“双倍?”顾盼笑得玩味,眼睛盯着他,“他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