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命令女把屋内的藤椅桌子搬到殿后的小竹林里。
现在的天气还没入夏,所以夜晚仍是有些冷,她便从衣柜里翻出来了秋天的斗篷穿上,然后让所有的人退下,独自坐在竹林里捧着一碗温温热热的小甜汤圆子,抬一边呼着清冷的空气,一边看着星星。
“母妃,宁儿及笄了。”
她吃了几口小圆子,忽然了鼻子,轻轻的对着一边的空气说。
这句话一出来,她就控制不住的瘪了嘴儿,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进了碗里。
这几天看似格外坚强成熟的她,其实到来还是一个没有彻底长大的孩子。
在这幽冷的后中,孤一人的情况是难以想象的孤寂和恐惧。
她斗不过那些诡计多端又阅历丰富的大人,而且既没有任何靠山,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自保。
落子宁忽然就想起来,小时候每次外面打响雷的时候,她都会缩在母妃温的怀抱里,那只柔的手会在她的后背来回安抚。
这是她这辈子觉得自己最安全的时候。
但现在……
她垂下了眼眸,她现在心里的恐惧完全不亚于听到打响雷的时候。
但那个人给予她绝对安全感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周包裹着她的阵阵寒气。
“我该怎么办……”
“母妃,宁儿想你……”
“宁儿想你……”
“宁儿想你啊……!”
一声一声,嘶哑的,低沉的。
她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端起手里的白瓷碗,一下一下往自己嘴里着食物。
而放在桌子另一边的小甜汤圆子,在空气里慢慢变冷,渐渐的不再冒着雾气。
这天的大清早,她被一群人推搡着起了床,然后浑上下只穿着亵衣亵就坐到了铜镜前,打着秀气的呵欠任凭三四双大手对她的发动手动脚。
待意识渐渐回笼的时候,她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五个又大又方方正正的檀香木盒子,那里面装的是――
五重华服。
这是每个公主举行及笄典礼时必须穿的礼服,但因为落子宁的情况特殊,所以礼服的颜色也以浅色为主,看起来倒是不如以往公主的及笄礼服那般奢侈和华丽。
但这套衣服是昨晚才好,便直接送到她这里,所以昨晚落子宁仔细摸了摸布料,又看到了那衣料上面只有凑近才能看到的各类美绣工,不禁咂了咂。
梳好了发又好了妆,众人开始为她穿衣。一层一层的衣服套在上,虽然现在气温还是有些冷,但穿到最后落子宁还是热出了一汗。
这衣服贵是贵,好看是好看,但穿在上真的是重的要了她的命……
她眨了眨有些痛的眼睛,强行打起神来。
去举行典礼的大殿的路上,还有女可以搀扶她,但后面需要她自己走的路可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落子宁推开女的手,试探着走了两步。
“……”
裙摆很重,每走一步,她都需要用脚稍稍用力踢起裙摆,然后才得以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