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寺里来了一只的大白猫,有天中午膳房里了鱼,盛出来放凉的时候大白猫不知怎的溜了进去,趴在盆沿想吃鱼,却一个没站稳掉了进去,还十分热的鱼汤把它的登时就「嗷」了一声,那天负责饭的大师父听着动静抓紧进来一看,却不想看到炖的好好的一大锅鱼肉被一只猫全毁了,气的冒烟,抄起一旁的锅铲就追起了猫。大白猫不顾上的疼痛,出了盆,撒开就玩命的满院子跑,正好那时齐程柯刚扫完后院,一手抓着扫帚和盛落叶的麻袋,一手牵着落子宁那个小拖油瓶,一不小心看到了这个场景,齐程柯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他示意落子宁看过去,然后哈哈哈哈的笑:
落子宁遗憾的叹了口气,只能隔着老远逗了会儿它,之后长奉之便把它放回竹篮里,扭对着落子宁说:“是不是有点累?”
耳畔响起了长奉之的声音,落子宁回过神,见他的正在看着她,大手里还抓着一个挣扎的小球,小球圆溜溜的黑眼睛也在盯着她,粉嘴咪咪咪的,小儿也在蹬,似乎是想去找她玩。
落子宁喝完了粥,取了盖子把食盒重新盖起来,嘿嘿一笑:“平时奉之哥真的是太照顾宁儿了,所以这回换宁儿来照……报答一下奉之哥。”
“你可不就是像她似的么,总是虎虎脑的。”
落子宁点了点,可她觉得就在刚才那瞬,长奉之似有轻微怒意,但眨了眨眼之后发现什么也没有,不免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感了……
她现在也不是很困,见长奉之取了一册竹简细细看了起来,便有些无聊的在车厢内四看看。蓦地,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竹篮引住了她的视线。竹篮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样子,引住她的是竹篮里缩着的一团白色的、茸茸的东西。
那可不就跟你似的吗,闹腾的。
“宁儿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咽下嘴里的糕,长奉之看着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姑娘,饶有兴趣的问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之前齐程柯似乎也对她说过这句话,那时还是在寺里,她小时候可,经常闯祸闹的那个年长的大师父提着扫帚满院追她,这个时候她就吱哇乱叫的满院找齐程柯,然后抓着他的衣裳躲在他后面。
落子宁也笑着点了点,上一支绾发簪子下面挂着的玉石出碰撞的声响,虽然她面上仍旧是一副刚睡醒的懵怔样儿,但其实心里早已经清醒的跟明镜儿似的。
“辛苦了,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长奉之撩起了一旁的帘子,看向窗外的风景:“宁儿过会儿想放纸鸢吗,也是好久没放过了吧。”
诚然,即使心里的小爪子一直在挠挠挠,但一想到会很难受的打嚏眼泪,落子宁还是悲愤的抑制住了那个小爪子,不过视线仍旧一直直勾勾的黏在篮子上,再加上摇摇晃晃的车,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
长奉之听罢,只是看着她又笑了笑,语气还是一如往常那样:“困了的话就小憩一会儿吧,我们离那里还有些车程。”
仔细一看,她认出来,那不就是雨夜那晚的小猫崽吗。
“嗯……有一点。”她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又了下眼睛。
听到这句话之后,落子宁突然浑打了一个寒噤,清醒了过来。
“唉……”
“醒了?”
很多时候,长奉之上总是会出来齐程柯的影子,这样让她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似乎是一样的回忆,但是回忆里的人
长奉之看着它,低低的笑了声,耍闹的小猫崽被他的衣裳绊了一下,仰倒在地上怎么也翻不过来了,见他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它一把的意思,生气的也不挣扎了,就那么躺在那里愤愤地着自己的爪子。
不知睡了多久,在半梦半醒的交界点之间,落子宁模模糊糊的听到长奉之着笑意的嗓音,唤了一声「阿宁」,她挣扎的睁开了一,依稀看到那只发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小猫崽,在长奉之的怀中蹦着,着,使出浑解数要去抓玩他扇柄下挂着的苏。
拿起了一块,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唬她,落子宁才松了口气,低下继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