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面子丢不得,于是最后这口锅还是要扣到齐程柯上。朝廷的官员们都心知肚明,但对外谁也不敢说话,所以外面的百姓们都一致将不满和漫骂泼向三位将领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齐程柯上。
剩下的不足三千人狼狈的回到了皇城,齐程柯在等待皇帝接见的时候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就当场休克了过去。
若其早就嗅到了齐程柯上厚的血腥味,心下一惊,转去药库里找药和纱布,同时扭说对另外二人:“你先把衣服脱了躺下,笙衣,你去多打几盆温水回来,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落子宁也依稀知了什么,她点了点,端着水盆转踏出了房门。
下一瞬,齐程柯有些锐利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冷,全是陌生的警觉。随后向若其投了个疑问的眼神。
“我新收了个助手,放心,是可信之人。”
人影从地上跪站起,落子宁看到那熟悉的眉眼,心忽然一梗。
落昊彻底酒醒之后看到这群败将之兵然大怒,本来想将齐程柯抓起来送入牢里拷问,后来意识到是自己的失误,心虚之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假模假样的罚了他的俸禄,然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敌国和它的邻国居然临时秘密联军了,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就连派出去的那么多密探,都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听到他这么说,齐程柯收起了浑戒备,抿着,对着落子宁点执意了一下,这时候落子宁才看到他的脸色如同死灰,薄更是惨白的没有一丝生气。
攻城那晚,北棠军已经打入城的内,敌国军队几乎被赶尽杀绝,岌岌可危,却不想这时,另一边的城门大开,涌进来了千军万,城墙上也忽然站满了弓箭手,这一阵仗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天晚上,在混战当中主帅当场死亡,左将军受重伤,在撤离的路上不幸断气。车骑将军也遭受了重伤,但依靠着年轻的资本一直在撑着,他保全了军队的大分实力,然后火速撤离那座城池。
落子宁这天是笙衣的模样,她刚从老师父那里练完基本功回来,到了若其的房间里问他找些治疗胳膊肘伤的药膏,二人正闲扯着,忽然从一侧的窗里冲进来一个人影,在地上了一圈,破碎的窗格飞溅的到都是,把二人吓了个大。
若其反应过来,想了想,对他解释。
在向朝廷请求增援之后,齐程柯带领着剩下的士兵顽强抵抗了足足一周,一周后,朝廷始终增援无果,剩下的寥寥数人已经弹尽绝粮了,于是只能彻底撤退。
皇帝迟迟不下令,他们也没办法擅自主,于是只得一拖再拖,最后剩下残余人口灰溜溜的败仗归来。
她是昨日才知齐程柯战败归来的消息,原是打算这段时间就抽些时日去齐亲王府上看看他,却不想居然会在现在见到了。
时候,胜利之神却没有再次眷顾他们。
当时请求增援的加急信件已经送了过来,但是落昊当时正忙着和新选的秀女在大殿中日日笙歌颠鸾倒凤,每日喝的醉醺醺的,酒意麻痹了他的思维和,以至于在两三天酒醒之后,他都脾气反复无常,变着法的捉弄一些平时看不太顺眼的大臣,也就并没有仔细深读加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