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初冬,原先夏日轻薄透气的帷帐也被冬日特制的帷帐所取代,一眼望去只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影。
这日,魏珩刚下早朝,照例回寝陪池央用早膳,走至半途,却见暗卫上前来报:“启禀陛下,连津国的二皇子已同使臣抵达京城了,目前在客栈整修,王大人已带人前去接待了。”
池央心疼得不行,赶忙抱过孩子喂,还不忘向男人投去凶狠的目光:“你干嘛凶他!”
思念许久的肉变得愈发饱满圆,奈何哺期魏珩不敢太过用力,只得轻轻抚摸一通
魏珩只觉得心底一阵,却依旧面不改色:“你们先退下吧,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彼时,殿内。
原以为前些日子借他们侵犯大安边界时派了几个将军狠狠收拾了他们一顿,宰了他们的锐气,能暂且让他们消停些,如今看来只怕是孤狼吞了熊心豹子胆了。
“回陛下的话,怀玉姐姐怕小皇子惊扰到娘娘歇息,便将小皇子抱给娘出去透气了。”
眨眼间,已是两月后。
说罢,便抱了小皇子过来给他二人瞧。
魏珩坐在榻边,自怀玉手中接过巾给她汗,满眼歉意:“是朕不好,不该让央央一个人在产房。”
魏珩刚到寝,便有人上前传话:“启禀陛下,娘娘还睡着,可要婢进去叫娘娘起?”
近半年来,与安王朝相隔一大片沙漠的连津国不知怎的突然壮大起来,吞并了沙漠中其他几个小国不说,竟还看中了大安这块肉。
呢!”
“那你见到小宝宝了吗?”池央鼻子,水盈盈的眸中藏着丝丝期待。
怀里的小皇子也愈发卖力地啼哭起来,仿佛已经知了自己惨遭亲爹抛弃了。
宽衣脱靴上榻,一套动作堪称行云水。
魏珩在外等得坐立不安,一听这声连忙急得从椅子上窜起来。
仍在收拾的众人见自家陛下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识趣地收拾好自己的手工作,默默地退至一旁。
魏珩思索片刻,只:“京中近日需加紧防范,另外,再多派些人盯紧连津国来的人。”
……
猝不及防被了一嘴**的暗卫在心底默默反思起来,自己为什么要主动进来送消息。
瞧着怀里小家伙大口大口的馋样儿,池央忍不住弯了眉眼,“阿珩你快看,他都饿坏了。”
魏珩打量着这个粉粉皱皱巴巴的小猴子,眉一皱,还未开口说上半句,便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小皇子又啼哭起来。
人们心知肚明,乖乖应下退到殿外三五步的地方去了。
魏珩缩进温而给予诱惑的被窝里,带着些许凉意的大掌如水蛇般灵活地入少女因熟睡而半敞的衣襟。
池央躺在榻上大汗淋漓,一双更是咬得惨白,见他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溢了出来,满脸都写着委屈:“呜呜呜……你怎么才来……”
这边,产婆刚抱了新生儿出来,眼前却蓦地闪过一个人影,她纳闷地回一瞧,外边哪儿还有陛下的影。
暗卫应了正要退下,却又听他:“对了,顺路去城北带两串糖葫芦来,娘娘这几日正念着呢。”
如此说来――
饿了足足十月的魏珩只得向她怀里的小猴子投去哀怨的目光。
知晓这几日夜里焕儿闹腾得厉害,偏偏这倔孩子还非得自己亲娘抱着哄着才行,魏珩也不忍打扰,难得听到殿内没有啼哭声,他这才想起来:“焕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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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懵的魏珩:???
臭小子,看你老子以后不好好收拾你!
闻言,不知何时进来的产婆连忙插嘴:“哎哟,方才婢抱了小皇子出去正要给陛下瞧,谁知陛下心系娘娘,连小皇子都没来得及瞧上一眼,便进产房来了。”
轻轻推开门,确保殿门关上了,魏珩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至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