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极了,只有对方一个人的呼声。她下丝绸的被子光绵,是那种揍敌客绝不会报账的高级布料。
南音如遭雷击!
南音本人似乎毫无所察,但在他们这些王室血脉的“二线者”眼中,念兽的动静简直堪比蔷薇爆炸。
“――”
“失忆吗?”西索托着下巴,感觉有点失望,“有点狗血呢。”
阴暗的,混乱的,无数条黑线构成的眼睛,从虚空中看了过来。
她就那么光明正大坐在阳光照之下,还有……她背后那不断扭曲变形的念兽。
个大幅度的动作散了出来,冲入南音视野的,正是对方横跨左眼的伤疤,那周遭极其诡异的合痕迹,爬满了她半个脸孔。
“我……不记得真正的名字了。”
墨莲娜说要
伊尔迷不置可否。
“究竟怎么到的呢?”女人收回手,自顾自的叹了口气,“一出生就割在脸上的刀片是特制的,不可能通过手术来修复。你也不可能是王妃们的孩子,这一辈并没有早夭的女。”
在他看来,亚路嘉那种无法控制的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该隔离起来的传染病。
墨莲娜眼中闪过异色。
“倒是我们这种私生子……”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关于现任国王情人的故事。”
“――”
在等待的时间里,女人闭上眼睛,喃喃:“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是我,是命运吗?”
南音静静的看着她,感觉这个话题有点熟悉,但她的脑子现在跟新造的一样空白。
“是,少当家。”
大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撞,钻爬,犹如无数活虫在活跃的行动,痛到她牙齿都开始打颤。
“不要还给你。”
女人顿了顿,目光对上她空茫的眼睛,十分宽容的笑:“忘了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墨莲娜。”
南音并没有报上伊尔迷为她取的这个名字。正因为来卡金就是为了找回过去,抑或是对方有着远超常人的亲和力,此时的她无比坦然,在这个陌生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一无所有。
来自地狱的魔鬼在呢喃,“已经给我了。”
南音醒来的时候,感觉脸正在被人抚摸。
“去,把她敲晕带上车”
伊尔迷一边发短信一边分神举例,“就像那种新闻里因为车祸躺了30年的植物人,终于在恋人孜孜不倦的呼唤中醒过来,之类的。”
“不可以。”
金发女人四周的念朝眼睛汇聚,那双如黑夜的眼睛就那么死死盯住玻璃墙内的南音。
南音睁开眼睛,看到那位左眼带疤的女人。在室内她并没有带兜帽,金发规整的盘起,并没有刻意遮掩面。
“那难怪飞坦不行。”西索笑嘻嘻的接梗,伸出一手指,“完全开展不了这个疗程。”
“当然是我安排的啊。”
伊尔迷五指夹住念针,左右环视,确认在卡金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圆满完成后,才回答西索的疑问。
“倒不如说是可治疗的疾病。”
“与其让她就这么回去,我二弟很蠢的,看不住人,说不定哪天又会为了这点小事逃跑,还不如现在帮她想起来。”
一种恍惚的,痛苦的眩晕感,就像绞刑架的绳子死死缠绕住她的脑子。本来被对方发现,她就应该离开这里,此刻她却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