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粮,比这话更过的淫言浪语也并非没有听过,只要不涉及先帝,他还是能全盘接下小皇帝的挑逗和轻佻,尔后免不了好生教育一通。
刘禅观察了半天,也未见丞相脸红,不由得拈酸吃醋:“是了,朕说这些话自然是不如父皇的,相父连反应也不肯给朕。”
诸葛亮本就不是隐忍的子,何况见到天子又提及先帝,于是立刻了回去:“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逝者为大,陛下慎言。”
刘禅忿忿地哼了一声,但是也知见好就收――把这人惹恼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改日,不,明日就能听见董休昭的劝谏。于是他大度地转移了话题,拍了拍温热的褥子,:“相父进来罢。”
诸葛亮顿了顿,他的确是冷得厉害,如同怀里揣着一块捂不的冰块。于是年长者面不改色地解开大氅,刘禅看着看着眼睛发直,想到方才抚摸丞相的感,下那物事不免抬了,年轻的皇帝狼狈地把自己埋进了被衾里,柔的指腹抚上自己的孽,试图让这深知帝心的玩意儿老实地安静下来。
丞相掀开了锦被,看到皇帝有些急切地抬了,惶惶不安地解释:“朕不会……不会欺辱相父的,相父无需多虑,朕……”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复又披上了大氅,摇了摇:“陛下,臣自去偏房便好。”哪知小皇帝直接从榻上蹦了起来,高声:“不行!”他急急拉住年长者的手腕,哀求:“先生别离开我……”
丞相皱了皱眉,只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坐在了榻边:“陛下何必如此执着于臣。”
小皇帝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是红到了耳,看得诸葛亮不由勾了勾角,平日里看上去蛮横又霸的皇帝始终还是那个熟悉的公子,可惜这一闪而过的勾小皇帝并未看见,只见他抱住了丞相的腰,嗫嚅了一下,:“禅从儿时起便爱慕先生……第一次……梦遗,想着的便是先生。”
诸葛亮听着只觉疑惑,他竟不知少年天子从何来的执念,那双冰冷的手附上小皇帝的胳膊,有些疲惫地陈述事实:“臣陪不了您一辈子的,陛下还是收手得好。”他见皇帝并没有应声,只是箍住他腰的手臂越发用力,只能复述了一遍:“阿斗,先生陪不了你一辈子的。”
小皇帝没吭声,良久,丞相低看去,天子在哭――豆大的眼泪淋了一片锦衾,诸葛亮张了张嘴,他确实不忍心看到从小到大的孩子在他跟前落泪,可若是不挑明,任由皇帝装傻下去,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抿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天子的发丝,似是安地一遍又一遍摩挲,叹了一口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