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向来循规蹈矩,况且同为女人,溪岚知晓女人不被到一定份儿上,是不会这般声嘶力竭连家命都不顾的拼斗的,再看男子军中的一些人的确是衣衫不整眼神躲闪,她心里已然信服了娘子军将领的这番言论,面上假似给了他们狡辩的机会,实则,是要按他们的认错态度来权衡惩罚该轻还是该重。
“你恶人先告状!哪有帮忙帮到浴帐外的?!”娘子军的将领向溪岚下跪,正义凛然地叙述,“禀主上,黄昏向来是娘子军统一沐浴的时候,往日主上在,这帮人不敢过分造次,正好主上今日有事外出,他们就趁机闯进女兵浴帐图谋不轨,若不是属下的士兵们得主上垂怜在军营中习得了一武艺可以保卫自,恐怕早就让他们玷污了去!”
“颜娘的这个提议甚好,就按你说的。”
“茳芏侠义心,钱财那等俗物必然打动不了她,我瞧旧都虽然太平,也还是有无家可归的平民,不如置办些过冬的衣裳和粮食,帮此城民捱过这难熬的时节。”
“不长远不行啊――”颜倾辞装模作样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而后定定望着溪岚,双眸中有怜惜有心疼,“因为你要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像墨台揽月那样登帝还只是初步,潜移默化、拨乱反正,需要至少三代以上的人共同努力,就这,也还不一定能见成效,多一个女子如我们这般,也算多一份力量和延续。”
就将一本集我半生领悟心得的拓书留给了那侧室,让她凭那上面的教女儿,可千万别按世俗的那套规矩教,不然好好一个女子,该教成蠢驴伥鬼了。”
“我这子骨,可陪不了你一辈子。”颜倾辞开玩笑。
“她说的可是真的?”溪岚问男子军的将领。
溪岚同样惆怅,心态却极好,她回握颜倾辞的手,“阻且长,行则将至。前路再艰难,有你陪我,便不觉得多磋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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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讨间回到驻军营地,大老远便听得军营中一片嘈杂,似还有利相之声,辕门也不见士兵把守,莫非是敌军来扰?二人连忙赶回营中,见竟是东边的娘子军和西边的男子军打起来了,还不是寻常士兵在打,士兵们都在拉架,是两边带的二十几个将领打起来了。
“主上,是她们先动手的!”男子军的将领先发制人,指着娘子军的一伙人,“我帐下兄弟不过是想帮她们忙罢了,谁知她们不识好人心,竟还反污蔑兄弟们的为人!这分明是勾引不成,想倒打一耙!”
溪岚神色严肃,握紧了她的手,不许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说能,便一定能。”
二人花费半天逛遍城中之街,借买物件之名向当地的掌柜打探了不少有关丐帮的事宜,得知丐帮帮主茳芏常年居于城西破庙之中,二人对视一眼,打算着先备上些礼,明日再去登门拜访。
“你们在干什么!?”溪岚怒斥这些人无视军规,竟敢在军中私斗,若引起哗变,掉其脑袋都是轻的!
溪岚低浅笑,溺:“颜娘想得果然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