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小房间里那盏昏黄已经熄灭,只剩墙上窄长的气窗进淡薄惨白的一片光,生锈的短栏杆将它切成一块又一块。
眼见守着小门的两人准备朝她击,春月飞快弯腰曲背,下一秒已有子弹从她背后过!
你们还有空聊天?!快叫支援啊!!守在门口的士兵紧张得满大汗。
春月只往前了一圈缓冲,很快站起。
黑色作战服勾勒着她健美匀称的线条,有细碎玻璃不停从衣服上掉落。
有八个人,全男,都手持冲锋枪。
锵!玻璃如冰花四溅,折着刺目光芒。
笃!笃!
那年轻女子正蜷着子坐在床角落,毯从她包到脚,一张脸也藏进阴影里。
她昂首,仿佛上穿的是雍容华贵的晚宴服,连那闪着星芒的玻璃碎也成了无比稀有的钻石。
由于对方说英文,春月无法分辨出是不是双胞胎,她没有直接用那顺来的手枪,还是先用匕首解决了两名士兵。
滋滋
她向前举起双臂,同时扳下板机,两把手枪便同时出子弹!
可等来的却是一声闷哼。
我也想,但father要我守在这。
Woohoo!成功了!!刀疤男兴奋大叫,还和光击掌。
敵人的站位图已经刻在她脑海里,她没有停下,不急不缓地移动双臂角度,左臂保持在十点钟方向,而右臂则横举到两点钟方向,再次同时开枪!
死神的镰刀落了下来,他们却看不清死神藏在哪。
这时,第一次的两颗子已经分别进了大门旁两个雇佣兵的额和咙里,前后只相差零点几秒的时间而已,而溅出的鲜血却长出了同样的花。
后知后觉的子弹开始追着她跑,哒哒哒穿了本就脆弱易碎的长椅,刀疤男陷入疯狂状态,双目通红,也不混乱的子弹其实打进了还没倒下的同
又一人突然没了声响。
呲,真是一帮废物这么多人都拿阿瑞斯没办法吗?刀疤男从刚才就一直骂脏话。
他、他到底在哪里?!
她往前飞扑翻,到长椅背后隐去踪影。
事发突然,教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片突然闯入的月光走。
报告,C小队目前上前确认,完毕。
别大意,靳安右在对讲机里冷声,确认目标已经死亡吗?
全人都在等着一个好消息。
都是刀口血的亡命之徒,刀疤男也想走出教堂去见识一下世界第一的厉害,可无奈father有别的任务交给他。
教堂旁侧还有人驻守,春月躲在阴影中,听见他们对讲机喳喳声不停响,有谁在别指挥着他们。
他没有枪,他用的是刀而已唔
紧接着,又是乱糟糟的脚步声,声,喊叫声,还伴随着毫无规律的零星枪声。
冷静!冷静下来!找掩护!
把男人未凉的尸藏到墙边,她透过污渍斑斑的玻璃往内看。
原本嘈雜纷乱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耳里只剩下自己的息声和夜风呼啸。
刀疤男没忍住,咽了口口水,看向光,发现对方其实也没那么淡定自如。
。
两秒后众人回神,才想起要举起枪,可对方已经穩穩落了地。
忽然之间从对讲机里传来一句,报告,击中目标!目标倒下了!
有人从外破窗而入!!
大门内侧四人,中段两人,神父台后方有一小门,窄小门里没有光,门口也站了两人。
她止不住发抖,好像被枪声吓魔怔了。
村子小,教堂自然也小,不像其他大教堂那样窗装嵌着光溢彩的彩色玻璃,也没有挑高到屋。
刀疤男和光男守着人质,从对讲机里传来的枪声和嚎叫声,让他们仿佛置在激烈枪战中。
不然,你出去试试?光男握紧了冲锋枪,注意力集中在大门。
当她第三次同时开枪时,第二次的子弹也准地穿另外两人的颅。
刀疤男紧握住前的冲锋枪,冷汗不停往外渗,刚想开口骂脏话,突然有黑影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