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明都不完。”
重玄遵好像觉得这说法很可爱,一边笑着亲了亲他的鬓角,一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王将军是嫌良宵苦短,我自当勉力。”
他的手指最后搅弄两下,确认肉足够柔多情,才换上发的慢慢插入。
两人的吐息都炙热如灼,几分难耐几分渴望,视线交缠到一起,复又深吻起来。这一次的吻彼此都急切到了极致,像是要在对方口中痛饮相思,一醉千秋。
重玄遵的破开肉,一直进到最深也没能让分开。许是扩张得细致,他并未感到多少阻碍,所以只是稍稍缓了缓,便大开大合地插弄起来。
这次终于无需忍耐,他在吻中尽情地宣,放肆地把玩,像醉倒的莽夫,想不到任何技巧,只知用蛮力征服。
这一刻的重玄遵如同炉火边打铁的铁匠,腰间发力,重锤猛落,汗珠顺着肌肉起伏的轮廓落,锤炼的却是心上人。
王夷吾几乎能感觉到他上动的青,一路弄过内,在肉的谄媚下尽没入,深到令他作。
他想咳嗽更想呻,但仅剩的理智让他克制,好在还有这个吻,他的声音在紧贴的齿间变成低而急促的糊息,随重玄遵的每次腰撞入而哽咽。
如此良夜清宵,有人辗转难眠,有人专心修炼,有人战斗未休,也有人纵情声色。只是别人连风月是光明正大,他们却很有几分私会偷情的意味。
重玄遵无所顾忌,王夷吾却不得不隐忍,他在情中隐约听到远人声,愈发紧绷,肉绞得更紧,让寸步难行。
重玄遵低下轻声哄他,手指过他的,像在拨弄琴弦,碰到他腰侧的伤疤时停了下来,仔细描摹着那新伤。
不用想也知是在剑锋山一战受的伤。
王夷吾本来不觉得痛,被他这么满怀柔情地摩挲,又觉得似乎是有点痛的,痛里还带着十分意,叫人很是难耐。他望着重玄遵蹙起的眉,捧着他的脸若无其事:“小伤而已,早就不疼了。”
重玄遵很少叹气,但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叹息着侧吻了吻他的手心,最后说了一遍:“不要再有下次了,嗯?”
王夷吾不吭声,被他小幅度地弄几下,无可奈何地点,便是答应了。
重玄遵就笑着去亲他,在他的纵容下愈发肆无忌惮。
肉好像也因为主人的理亏而柔打开,接纳着的侵入征伐,被捣出更多汁,在对方每次抽离时依依不舍地挽留,又在每次进时殷勤吞咽。
重玄遵的魄在绝世天骄里也堪称完美,这意味着他在情事里有足够的力带给王夷吾快乐。但过多的快感有时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王夷吾在这折磨里眼帘,晕目眩,不得抒发的呻被咬在齿关,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太多动静。
重玄遵此时也没有太多余裕,他竭力在掌控和破坏间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以免醉得太放浪形骸。
王夷吾却已经忍不下去了,快感实在太汹涌,他张口咬在重玄遵近在眼前的肩膀上,在那月光一样皎洁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重玄遵不说话,任他咬住自己,下动作更激烈,在隐隐的息声里同他抵死缠绵。
黑暗放任着望。这样的场合并不十分合宜,明日重玄遵或许就要上观河台争锋,但诚如他自己所言,他的准备在临淄就已好,是以倒不觉得夜会心上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张床也并不十分宽敞,被他们弄得被褥凌乱,一片狼藉,墨绿军服和白衣堆叠在一起,在床摇摇坠,但此时没人得上这些。他们只是用吻和来把爱说到尽兴,啜饮彼此的如痛饮相思,一起醉倒在对方情意脉脉的眼瞳中,那里面分明映出两个离经叛的人影和一整个晴朗明媚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