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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个胳膊少的乖乖终于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长长的吻张开，叼住安格的衣角轻轻撕扯，她像抱了个绒玩顺手抱在怀里――真的有点重了，十几斤的大绒玩，得两手抱着才行。

        小家伙肚子咕噜噜叫起来，门口僵持的两人才想起来拉东是为什么而来的，他怔了怔，旋即让开一条路，趿拉着拖鞋走到前台。

        没等到她的回答，拉东也不在乎了，如今她带来了哥哥的消息，平白等待这么多年的时光有所收获，他已经很满足了。

        安格抱起乖乖，走到门口动了动鼻子，什么味都没有。

        “饭呢？”

        拉东拉开抽屉，从一整排码放整齐的易拉罐中拿出两罐丢给她。

        “营养剂，草莓汽水味的。先垫垫肚子。”

        安格将乖乖放在桌子上，凑上前，看到他抽屉里全是一个颜色的包装，有点无语：“全是草莓味的？”

        “是啊，我一个人吃还要考虑第二个人的口味吗？”

        安格没多想，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不爱吃饭的，成天就靠着零食续命，勉强维持生理状态于“活着”这样。她叩开易拉罐，一罐给了乖乖，滋滋的气泡水冒了出来，她一口抿住冒出的草莓味营养剂，瞬间整张脸都缩成一团――这添加了劣质草莓香和色素的甜水是从哪里买的！无证经营的小卖铺吗！

        翻过来仔细查看瓶上的标签，居然还不是自制的三无产品，它是有生产商的！

        天使医疗药业。

        这名字一听就不靠谱，还歹毒地的这么难喝，回味有烈的消毒水味，生怕消费者不知他们公司是制药公司吗？！

        拼命把鼻腔里萦绕不去的怪味擤出来，一把夺过乖乖安安静静着的易拉罐，一下子噔在拉东面前。

        “你平时就喝这个？！”

        乖乖被抢了食物也不反抗，掉鼻子上沾到的气泡水，又去她的指尖，安格抽出自己的手摸摸他脑袋：“乖乖，咱们吃点正常的食物。”

        拉东灌了一口，面色如常：“什么叫正常食物，事先说明，下城区什么都没有啊，我这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你出门找自动贩卖机，卖的东西都一样，草莓味还是限量款，我好不容易抢到的，你要嫌这难喝，其他味更难喝。”

        安格不信，拿起个人终端出门，自动贩卖机里只有饮料，她买了一罐蓝色瓶子的，喝了一口，全吐了，把易拉罐扭成麻花，脸色铁青回来。

        拉东笑她：“我说的没错吧。”

        安格心情非常糟糕，饮料这么难喝，“没有别的吃的吗？”

        “你来的不巧，一周前还有家面馆，现在没了。”拉东把她俩的营养剂推回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安全缉拿售卖使用纳米芯片的团伙吗，面馆就在那时候被牵连关门了，老板现在正在监狱里肉罐呢，我们目前只有这个，先应付着，你不吃，饿死了可别怪我啊。”

        “……”安格默然，她当然不会饿死，她还可以去吃人，但人不好吃。

        她着，不忍直视地又沾了点在食指上，了，脸都皱成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