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宋景翻了宗祠,:“按理说,这辈该从念字。不如就叫——”
“哦……好。”
说来轻巧,凤泠下朝时险些从台阶上跌下去。
一直等到快到子时,这才换了不起眼的常服,开窗溜了出去。
昨日为照顾她,拖了好些奏折没批,宋景急着理朝政,又怕落人口,便将凤泠一同带到了延和殿,怎料凤泠刚看了一本奏折,便嚷着晕,一倒在榻上睡死过去。
殿外两名守卫见她孤一人前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下一刻便被凤泠命令只许守在殿外,不许进来。
着实单纯得让人有些……半喜半忧。
只是比起凤泠先前多疑的子,她如今不过短短几炷香的时间,竟然就依赖信任他了。
凤泠在院中站了一
“念之?可有什么典故?”凤泠瞧着那个“之”字,口猛地一阵刺痛,眼前飞快闪过几抹零碎的画面。
虽比不得梧华和延和殿,只有一个偏殿和两个厢房,殿外却带了一空地,种着两簇紫薇花,月光下透着朦胧的粉紫色。
缥缈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宋景轻叹口气。
不知她为何提起此事,宋景以为是她想起了什么,点了点,神色复杂:“阿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宋景见她抬手捂住口,垂眸低声念:“念之所及,心之所向。”
再抬时,却见宋景脸色不好,她正关心两句,便被他堵了回来:“阿泠,政务缠,今夜怕不能陪你睡了,你先回去早些歇息吧。”
从到尾,凤泠只需装装样子,尽量沉默少言,按宋景的信号对于朝臣的上奏允或不允。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和别人生了孩子,给自己如今的夫君了绿帽子?
后日,凤泠一早便被宋景叫了起来上朝。
对了,祁晋也说他是自己的夫君,会不会这个孩子原是祁晋的?
她原先毫无绪,毕竟没了记忆,对女儿既陌生又亲切,思索半天也敲定不下一个字。
凤泠摇摇,吃了三块绿豆糕,顿时疲乏起来,抓过他的手放在枕边,打着哈欠:“我睡一小会儿,你不许走,粥来了叫我。”
凤泠一觉睡到了午时,醒来和宋景用了午膳,让娘把女儿抱来逗弄了一会儿,还抽空给女儿取了名。
说着,便提笔写下两个字。
她记得,宋景说过,这里住着大雍送来的质子,让她千万不要靠近。
她想着宋景方才交代的话,好奇:“你说我是生产后昏迷的,那——那是我们的女儿吗?”
倒也有几分熟悉的霸。
“念之,凤念之。真是极好,便就定这个吧。”凤泠细细品味两遍,心中甚是满意。
就这样凤泠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缥缈殿,因地偏僻,挨着冷,在这夜里隐隐透着阴森。
忙谢,抓起几个绿豆糕就往嘴里,好在宋景提前备了茶水,倒没让她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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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事先约定好了暗号,届时宋景以她大病初愈子虚弱为由,坐于屏风后陪她听政。
搞清楚位置后,凤泠便回用了晚膳,沐浴后直接屏退人上榻歇息了。
凤泠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以前,是不是有个夫君?”
于是,皇夫宋景只得继续担起重任,替大凉女帝批阅奏折。
——“在下……单名一个之字,见之不忘的之。”
凤泠乖乖告辞,出了延和殿本想回梧华,可走至半途,倏然想起那日与祁晋的约定来,便随口问了问缥缈殿的方位。
“……不是。”他递茶的手一顿。
照这个逻辑,一切便说的通了。
时辰一到,便咳嗽两声,装作不适退朝。
只是,祁晋约她在此见面,应当不会害她吧?
门口的守卫瞧见是她不敢拦着,只当是陛下想独自趁夜色散散心,并未放在心上。
他虽代替不了贺之,却也愿替他完成那些未完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