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无稽之言?”他实在不能理解天子的痴狂由何而来,若说当真是因……曾见过鱼水交欢,他这先生是该无地自容了。正因他少时便秉持了绝情之心,与先帝也不过发乎于情再行周公之礼,于他而言,这床笫之事实乃可有可无罢了。而刘禅年少之际便见得心上人如斯香艳之境,又如何能忘却,只怕是日日夜夜盘旋眼前,插在诸葛亮里时方才能得片刻消停。
刘禅终于阴了脸,少年君主短促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扯住了丞相的领口,:“既然相父不愿先行册封之礼,那便……先与朕共赴巫山罢。”
小皇帝柔柔地又往前递了递:“相父打开看看,朕特意为相父准备的。”
刘禅轻笑:“自然是……”他着诸葛亮的下巴,复又强迫他转过来,深情款款地亲吻着,灵巧的模拟着交欢,深入浅出地探寻着丞相口中的蜜,诸葛亮被吻得几乎窒息过去,双手抵在刘禅前死命推拒,却被年轻人愈发炽热的火给包围。被吻得眼前已然发花,脑一片空白。
刘禅低低地笑了,他的手轻轻抚上丞相的后背,温柔地抚摸方才被竹帛按压的脊背,他凑到丞相耳边,住了微凉的耳垂,糊:“相父错了,朕来相府……正是为大婚而来。”
小皇帝终于放过了他,丞相弓起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御前失仪,大口大口地着气,眼前的白光久久不散,只听得见小皇帝吩咐了一句什么,周围便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刘禅笑了笑,用力撕开他的云纹里衣,嘴上轻佻:“相父今日得只穿一件里衣了,却不知只是等候朕来临幸,还是等着父皇托梦呢。”诸葛亮被他气得晕眼花,想也没想便狠狠甩了个耳光——他收住了手。不行,他想。即便是现在,诸葛亮也还是诸葛亮。刘禅愈加悲苦暴怒,这时候了这人还是不肯动手,这时候了这人还是忘不了君臣父子之——可陷入疯魔的天子似乎全然忘记了,温雅的先生之所以不动手,或许并非仅仅只为君臣之,更有……父子之情。
刘禅歪着,天真无邪一般地住了那手指,尖缓缓地挑逗,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相父莫要生气……禅绝无羞辱之意,只不过爱慕相父罢了。”
诸葛亮也不推脱,谢了一声恩,便接过了盒子,打开往里一瞧,只见是一袭叠好的赤色龙袍,与今朝帝后成亲之时天子上的颜色一模一样,他顿了顿,拿出衣裳,又将它抖了开来,那龙袍——也不尽然是龙袍,上绣的竟是如皇后一般的瑞凤图。
诸葛亮只觉耳垂麻,脊背生寒,他紧紧蹙着眉,偏过了,:“陛下此言何意。”
诸葛亮瞪大了眼睛,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尽荒诞的事一般,抖了抖,泛红的面容刹那间煞白,他也不再顾及什么君臣之礼,抬手指着天子,方才还温的声音如刀锋一般狠狠刮过刘禅的脸庞:“你!!辱我太甚!!”
诸葛亮猛地甩开他的手,张了张嘴想要喊些什么,被刘禅狠狠甩在了后的书案上,竹帛文书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诸葛亮沉默了一瞬,小皇帝的情绪不对劲,他想到。这样温和下掩饰着太过的疯狂,他曾唬过魏延自己一双眼睛能看尽善恶忠——倒也不完全是糊弄。于是诸葛亮有点无奈地想着,莫非小皇帝又在谁那里学了曹那一套,拿个空盒子来指望他诸葛亮学着荀文若自尽不成,可惜他没有荀彧的劲节,若这盒子当真是空的,他多不过看在是御赐的份上好好收藏起来罢了。
诸葛亮气得牙齿打颤,浑冰冷:“陛下的爱慕臣担不起。”说罢竟松了握着衣裳的手,任由那件华美的衣袍缓缓落地“陛下倒不如赐臣白绫鸩酒,臣自会谢主隆恩。”
诸葛亮半晌才平复了呼,站直了子,只见那少年天子手里捧着一个温玉琢成的盒子,冲他微笑:“相父长玉立,穿上想必是极好看的。”说着,将盒子递了过去,温柔地看着他:“相父打开看看吧。”
刘禅满意地看着深深皱眉的相父,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与丞相一同抚上了那衣裳,温情脉脉:“今日是朕与相父大婚,可不得来相府么。这衣裳……朕按照上次的尺寸下令工匠赶制而成,相父可还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