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得意地一笑。
下一刻,洒比忽然朗声说:“多谢姑娘美意。可是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我不能负他!”
红衣女子笑得更为得意:“意中人?上就没了。”
话未说罢,那几个妙龄少女轻解罗裳,全数把吉服脱了个干净。繁杂礼服之下,她们竟只以半透的薄纱覆,洁白的胴在轻盈的纱下若隐若现。
领的红衣女子也解下珍珠苏面纱,出她的面容。
尘世间竟有这般女儿,任谁见过红衣女子,都会认可神女二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得上。旁的几个少女已是出尘绝艳,而神女却让她们也黯然失色。她兼了清纯与魅惑,温柔与冷艳,好似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又好似冰霜拒人千里之外,一颦一笑皆摄人心魄。
尘微下意识看向洒比,而洒比紧握住了尘微的手,“啊”了一声,说:“脱衣服干嘛,你们好恶心啊。”
神女眉眼一挑,即便如此她也落落大方,姿态自得:“还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轻轻挥了挥手,后的女子们形一动,纷纷出手。她们的武居然就是上的薄纱,那些纱割不烂刺不穿,进攻时轻轻挥出,碰到剑刃便变得比钢铁坚;防守时徐徐扯回,遇到刀锋便变得比棉花柔。薄纱舞动间,这群女子白花花的肉更是晃眼,加之间杂的脂粉气和女子香,直叫人眼不能视,鼻不可闻。
尘微叫苦不迭,更要命的是洒比还在往他上糊春泥毫针,叫他想束手就擒都不到。
二人且战且退,不知不觉已退出大堂。
这地下庄园奇异诡谲,从大堂退出,尘微和洒比毫不意外地来到了从没来过的开阔平地。神女和她一众手下追出大堂后也停了手,神女叹气:“何必如此固执呢?留下来,美人佳肴好酒财宝随意享用,都是在外面一辈子怕也挣不到的。”
“高攀不起!”尘微朗声。
“我喜欢丑的!”洒比高声附和。
神女嗤笑,嘴角勾出一个惑人的弧度:“妾等着二位回心转意。”
话罢,她领着后衣不蔽的姑娘们回了喜堂,消失在视线中。
刚刚这场打斗,那群女子显然有所保留,并不为取人命。尘微自认正人君子,眼睛手脚不知往哪放,打得束手束脚。洒比自认怜香惜玉,更不好出杀招,也是捉襟见肘。但神女这么简单就放了他们一,却是出乎意料了。
尘微与洒比面面相觑,愈发摸不准神女的想法脾气,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往前去。
行至半途,尘微忽然开口:“你有意中人了?还是个丑的?”
尘微对此十分介怀,本想听洒比亲口承认只是应急之语,却不想洒比羞涩地挠了挠,轻声:“也不是特别丑……”
尘微吓得眼狂,洒比从被羽弦弦捡来到现在,见过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短短几日怎么就能有个不算很丑的心上人?不会早就恢复记忆了吧!
尘微心下惊悚,频频用余光偷瞄洒比,而洒比好像沉浸在他和心上人的世界里,嘿嘿傻笑。
这么傻,似乎也不像。尘微宽自己,又把洒比醒来见过的人思量了一遍,犹豫:“你不会是……看上羽弦弦了吧。”
“啊?”洒比一脸懵,“羽弦弦是谁?”
这下给尘微整不会了,他状似无意说:“你以前说……我还以为……”
“什么?”洒比专心赶路,没听清他低自顾自说什么,“我以前说过七妹?”
“你忘了,从前你喝多了,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尘微随口一答,又想到什么,改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洒比不依不饶,尘微被问得大,恨不得吞一肚子后悔药:“别给哥们整烦了,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现在忘记了,要是想起来回跟漓七一交代,我教主威严何在?”
洒比还想说什么,两人已经绕过几多路,映入眼帘的是个花圃,种着一丛丛两人从未见过的怪异花卉,一人多高的枝蔓尤自耸立,巨大的鲜艳花朵足有盆口大,散发着一甜腻又腥臭的香味,想来这就是整个地下迷奇特气味的来源。
尘微凑近一看,眼前景象更让人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