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其中。
那粉末粘上肤就发挥药效,即便尘微已经提前闭气,仍旧躲不开。怪人在粉末掩护下再一个后撤躲开了围攻,笑眯眯地看着洒比和尘微一栽倒。
不知过了多久,尘微醒来一看,他和洒比被五花大绑,丢在一个耳室内。室内点了一只红烛,四铺着红绸,床上则摆了一套奢华的新郎吉服,大红的衣摆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出细闪的暗纹。
尘微挪了挪屁,用脚把一边的洒比踢醒。
洒比嘟嘟囔囔地被踹醒,刚想骂尘微两句,忽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小翠,你还没有去伺候姑爷么?今天夫人大喜,你要是出了岔子,小心夫人打断你的!真是没用的家伙。"
另一个少女唯唯诺诺:"是,是……"
随后门口窸窸窣窣有人摆弄门锁,两人顿时噤声,全神戒备,闭眼假寐。
屋子里走近一个木似的少女,她一声不吭,走过来就要帮洒比梳洗。
这少女的神情和动作都十分木讷,拿巾给洒比脸的动作十分呆滞,几乎掉洒比一层。等洒比好不容易忍了下来,她又开始给洒比束发,巨大的手劲差点把洒比的扯下来。
洒比花了十二分的内力,才控制自己的面表情不显狰狞。等到少女开始给洒比宽衣时,他终于忍不住,装作自然醒的样子,睁开了眼。
“姑娘,你干嘛呢!”
少女呆呆地停下手,木然地说:“夫人命我给新姑爷更衣。”
洒比循循善诱:“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是你姑爷,尊卑有别,你这样摸我,不怕被夫人砍了手?”
少女眨了眨眼,自顾自想了片刻,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姑爷说得对。”
尘微插嘴:“你要不到门口守着吧,衣服让他自己换。总不该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原地消失不成?”
少女犹疑,似乎是不敢违抗神女的命令。
洒比便厉声说:“不听姑爷的话?”
少女手足无措,双手拧着衣摆,急得双目泪:“姑爷……姑爷别生气,小翠我……我这就出去……”
少女说完,连看都不敢看洒比,慌张地跑出了房间,还差点把自己绊倒。
眼见少女走了,洒比看向尘微,用眼神示意,现在怎么办。
尘微已经挣开了绳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骨,边说:“那还能怎么办,那位神女既然看中你了,你就和她成亲呗。她又漂亮,武功又高,你也不亏。”
洒比啐了一口:“你这么喜欢,让给你了。”
“我倒是想要,人家也看不上我。”尘微走过来帮洒比解开绳子,“这也是当然的嘛,我俩凑一块,向来是没人看得上我这种干啥啥不行的废物。”
“……”洒比当他又发癫,也懒得理他,凑过去捞起床上的喜服,往自己上一比。
“还合。”洒比比划了一下,和尘微说笑,“你说这套喜服,被多少个死人穿过?”
尘微却不接话了,他看着洒比将大红的外套披在上,在暗红色烛光下被衬得英俊又温柔。
“我觉得,好没意思。”尘微忽然说。
“尘微?”
尘微苦涩地笑了笑:“清儒,我觉得好没意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是剑神,万众瞩目,连神女都喜欢你。我呢,只呆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自生自灭。
“你呢,你也不在意我怎么想的。看我把你当成洒比是不是很有趣?在你眼里我才是傻吧。”
洒比,或者说是清儒,没想到尘微在这时会破这层窗纸,正在穿腰带的手讪讪地放下。
“我从没那个意思……”
“嗯嗯,您是谁啊,怎么会跟我这个、小小的、气纯计较呢?”尘微满不在乎,“您前程远大,朋友遍布天下,想要什么都有人信手奉上。和我这个藉藉无名的小气纯待在一起,为我的一个朋友出生入死,还要牺牲自己的清白,属实委屈您了!”
清儒受不了他这种时候还在阴阳怪气,也有些不耐烦:“差不多得了,尘微!”
尘微却还在喋喋不休:“我离开华山的前一夜,您亲口和我说……算了,您贵人多忘事,此事我不会再提了。是我多嘴了。”
清儒被他念得一个两个大,把上的衣服剥下来丢到尘微脸上:“得了得了,喜欢当新郎官,这衣服给你,你去拜堂吧!”
秦抱着剑回到花圃,看到在花下等着人穿着驰冥袍背着个小包袱,眼一。
等他走进一看,这个人冲他遥遥招了招手,喜冲冲地:“太君,那个怪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