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促声笑了出来:“相父这是暗地里指责朕是昏君呢——朕自然不愿相父入佞幸传,所以保全了相父的面。”
刘禅咧嘴勾起一个略带血腥的笑:“相父不想也可以。”他突然有了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念想,激动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但是需得帮朕。”
丞相沉默了许久:“这便是陛下所求?”
刘禅伸手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相父:“不敢?相父今日与朕在未央共赴极乐,也未见丝毫不敢,怎么如今到了龙榻上,反而不敢了?”
皇帝嗤笑一声,大拇指摩挲着他淡绯色的:“用这儿,相父帮帮我。”
诸葛亮淡淡地讥讽了一句自欺欺人的皇帝:“面?陛下赐给臣的面,便是让臣承欢人下,雌伏君上?”
刘禅嘴角着一丝不明的笑:“相父来帮帮它。”
言碎语。他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相父,朕改不了了。”
诸葛亮哂笑一声,他利落地打开刘禅的手:“需要臣谢恩吗。”
小皇帝定定地看着他,杏眼里凝着令人心悸的执拗:“朕也不想改。”他一手放下床幔,一边自顾自地解开自己的衣衫,很是自然地吩咐着他名义上的父亲:“相父自己脱吧——朕看着便是。”
小皇帝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动作,登时便又有了些欣喜,他伸手握住丞相修长的手指,带着他一同放到了小腹,少年人上的热源源不断地涌到诸葛亮上,从腹开始隐秘地升起一的悸动,像万千小蛇爬到他的四肢百骸。小皇帝一手解开自己的亵,壮的龙弹了出来,诸葛亮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这物在他里进出过无数次,以至于有了这个孩子,他感的竟是有了动静,后的口不自觉慢慢了下来,往日里的抵死缠绵一幕幕掠过他的心,深溢出香甜花汁,逐渐了干涩的甬。
威仪雅重的丞相不动声色地用手掌贴紧了小腹,用微弱的热源着腹的疼痛寒凉:“臣请陛下明言。”
丞相深深了一口气,他眸色沉沉,雾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此时的情绪:“臣曾说过,陛下所求,臣给不了,臣以为陛下会记得。”
刘禅于是不大能压抑得住内心的嫉妒和怒火:“承欢人下,雌伏君上,相父得再熟络不过了,只不过是相父心不在朕上罢了,又何必如此推脱!”他紧紧扣住诸葛亮的下巴,越发凑得近了些,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朕不想强迫相父,相父自己脱吧。”
诸葛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推了推小皇帝,支起半边子,柔的发丝挠着旁人的脸颊:“是臣之过。”
诸葛亮微微瞪了眼眸,黑漆漆的瞳孔里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紧了手指,极力压下羞耻与恼怒,忍了又忍,方才拨开皇帝的手指:“陛下若要折辱臣,自有更好的方式,何必在床帏之上。”
小皇帝顿时便有些慌了,他结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颓然:“相父若是不愿,就当朕……当朕从未说过,朕不是……”
诸葛亮其实不太愿意冲刘禅发火,于情,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于礼,这是他宣誓效忠的君主,可是来自皇帝的咄咄人令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面上只一派平静,话里却里里外外带了刺:“臣不愿入佞幸传。”
诸葛亮气得脸色发青,腹涌起绵密的阵痛,他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用最轻巧不过的口吻评价:“荒唐至极。”
小皇帝恨急了他如今的模样,矜贵优雅地仿佛神祇在世,又爱煞他垂衣驭八荒的平静冷然,一时间爱恨交加,嫉妒和再明显不过的怒意啃食着他的心脏,说话便越发没了分寸起来:“朕知丞相的心在先帝上,可惜是先帝亲手将丞相交到朕的手里。”他怒极反笑:“既然丞相如此放不下先帝,日后云雨便都去太庙好了,让先帝看看丞相是如何被朕草到神智不清,自己打开求朕给个痛快,不知那时,先帝作何感想。”
“相父认为这是折辱?”刘禅眨了眨眼睛,附上丞相的小腹,他抖着嗓子,勉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心虚:“朕爱你。”
诸葛亮这才蹙起了眉,小皇帝还是想,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有些悚然,刘禅要的是他的全,不论他如何妥协,刘禅都是不愿的。于是他鲜少地感觉到了无力,草创季汉也好,夷陵之败也罢,他从未感到这般无力与疲惫,于是他的脸上附上了一层易碎的薄冰:“臣不敢。”